亚历山大深入索格底与安条克出征南土耳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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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企图在东伊兰人中创立一个新王国的贝苏士被亚历山大所惊,急向北逃走,越妫水(即今阿姆河)而遁入索格底省;但即使逃到此处,他仍不能避过亚历山大的雄师。贝苏士虽已烧掉一切可供利用的舟楫,而亚历山大仍能利用内实芦苇的革袋,使他的军队安全渡妫水,进入索格底。亚历山大的勇敢,使得索格底的贵族获得甚深印象,他们为免除危机,遂缚贝苏士以献于马其顿军。

亚历山大深入索格底

贝苏士当然被诛,但亚历山大的野心尚不以此为满足。他继续深入索格底,不久攻克其首邑马拉康达,即撒马尔罕。继更进至旧时波斯帝国边境之药杀水旁,建立一座新城市于今列宁亚巴特附近之地。这一新城,也像他所建造的其他城市一样,命名为亚历山大里亚。他又渡过药杀水,击溃游牧的塞种部落,逼令他们的酋长纳降。但是即使亚历山大,也和以前的许多波斯君主一样,竟不能在这些游牧人民中间建立一个巩固的政府;他不久便回到定居的索格底和巴克特里亚两省。

当时的环境,需要亚历山大于第二年(公元前)继续留居土耳其斯坦南部。索格底境内曾爆发严重的叛乱,他必须加以扑灭,然后他往。他又必须将那些孤立而抗命的山中堡塞,一一加以征服。当亚历山大攻克其中某一堡垒时,遇见了一个年青的巴克特里贵族女子,名罗克珊,后来竟和她结婚。亚历山大仅有一个合法的儿子,便是罗克珊所出。

当公元前年亚历山大离此南行,进行对于印度的征略时,他在南土耳其斯坦不但留下这些迁移来的平民,并且更留步兵万人骑兵三千人常驻于此。

亚历山大的征服南土耳其斯坦,实有深远的后果;因为这个马其顿世界帝国,虽在亚历山大死后不久即告崩溃,然而希腊的影响,却仍成为土耳其斯坦地方最重要的因素,如此者逾二百年;至其间接影响中央亚细亚之文化生活,则更多若干世纪。

自从公元前年亚历山大死后,马其顿军中诸大将,纷起争夺霸权。经过了若干年的斗争(直至公元前年),诸将之一,名曰塞留古者,成为大部分旧时马其顿在亚洲领土的主人翁。最先他获得了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继而迅速伸展其统制力于全伊兰高原,不久巴克特里亚和索格底两地的总督也被逼臣服于他。结果,所有土耳其斯坦南部之地,都确定地倂入这个塞留古帝国;该地区的命运,遂全受塞留古帝国首都之支配——其时塞留古有二都城,一为美索不达米亚境内之塞留西亚,一为更远的叙利亚境内之安都。土耳其斯坦和希腊世界的联系,比从前更紧密了。

塞留古所建的帝国,安全无事者达数十年,直至塞留古之孙安条克二世(公元前—)在位时,塞留古帝国始大衰。安条克虽自称为“底奥斯”(神圣之意),实则他只爱奢侈和纵欲。他置国事于不顾,一切政务,都由他的一般男女幸臣霸持着。因此当时塞留古帝国的若干边省,其起而叛变独立,当然不足为异。

这些叛变中最重要的发生于公元前年,由戴奥多徳发动,他是巴克特里亚的总督,常被称为“巴克特里亚千城大长”。叛变的结果,戴奥多德成为独立的君王。他所建立的巴克特里王国(译者按此即我国史籍中之大夏),不仅限于巴克特里亚本部,更包括索格底省及今阿富汗大部之土地。戴奥多徳本身是希腊人,当时国内的统治阶级也几乎全属希腊血统,因此这一新王国的建立,在政治上虽具有重大意义,在文化上却没有引起丝毫变化。土耳其斯坦的南部,依然服属于希腊的传统。

但是数年之后(公元前年),土耳其斯坦的西南部,及与之毘连的伊兰高原境内,又发生了一次革命,在政治上及文化上都具有极重大的意义。其时有一群来自中亚草原的游牧战士,称为帕耐人,由酋长安息克率领着,席卷土耳其斯坦西南部,继又侵入伊兰高原,推翻帕西安省的塞留古朝总督,而自建一独立国家。

这些游牧战士,即因其所征服之省名而称为帕西安人,此后他们即以此处为其行政之中心;但他们的发源地,其实在遥远的北方,即北土耳其斯坦平原。据古典作家们所言,帕耐人实为达海族之一支,而达海人又是马萨该达族之一支。质言之,即帕耐人应属萨尔马希安群,即北方的伊兰系游牧人是也。

巴克特里人和帕西安人革命的结果,遂使南土耳其斯坦之全部及东伊兰之犬部,确定地脱离了塞留古帝国。这样大的领土之丧失,对于塞留古君主们必然是一大打击,但在许多年中,塞留古诸王忙于应付他们国家西部的纷扰,无暇来计划征讨帕西安人和巴克特里人,而帕西安人和巴克特里人遂能积极从事增强及巩固其地位,以防塞留古国王后来的进行收复失地。

到了公元前年,果然发生了收复失地之举。但在这一役中,塞留古王塞留古二世大败于帕西安军;当他计划募集新军再行出征之时,他的国家之酋部又发生新的纠纷。结果,他被逼放弃了一切塞留古统治权于帕西安及巴克特里亚之希望。

三十年后(公元前—年),塞留古朝再图恢复东方失土,这次获得比较大的成功。塞留古人在国王安条克三世领导下,努力侵入帕西安,占其首邑番兜城。帕西安王向北出逃,遁入土耳其斯坦西南部,安条克亦立即续向此处推进,获得许多次新的胜利。但是塞留古王心中亦知必难完全压服轴西安,故在战役结束时,他承认帕西安在原来君主下获得自治,但必须承认塞留古之宗主权,并献纳重贡。

安条克解决了帕西安之后,更进而征略巴克特里亚,也获得相同的结果。其时戴奥多德所建立的巴克特里王朝,已为另一希腊人幼昔底默斯所代。初时幼昔底默斯也曾奋起抗战,但连遭挫败,最后竟被久围于首邑巴尔克城中。

假如当时安条克坚持下去,他可以使巴尔克的守军因饥饿而屈膝;但他已为久战所厌?最后卒对底默斯提出有利的条件,当即被接受。安条克允许巴克特里国君继续保持其政府,享有王号,但他须承认塞留古的宗主权,并和塞留古帝国缔结攻守同盟。巴克特里人更被逼须以充分的供养,献给安条克的军队及其军中之象队。此外,利用婚姻关系,来巩固此和约,为巴克特里的王子娶塞留古公主。巴克特里国王之能获得这样有利的条件,主要的原因,由于他提出来说:必须有强大的巴克特里亚,才能防制永久威胁该地文明的塞种人及其他北方游牧人民。

安条克出征南土耳其斯坦及东伊兰

安条克出征南土耳其斯坦及东伊兰的顺利结果,似乎将使所有这些地区,长久隶于塞留古之统治。帕西安和巴克特里亚固然保持自治,但都确认塞留古的宗主权,而且都被逼纳重贡于塞留古朝廷。可是不久以后,安条克东征所收获的一切结果,便都归消灭了。安条克于公元前年为罗马人所大败,自此塞留古帝国的一切权势与光荣,永远丧失。(注一九)安条克以后的塞留古君位继承者,尽是比较庸弱的人,只能以其全力5去和西方的罗马人及犹太人抗争。他们再无充分余力可以东顾,结果巴克特里亚和帕西安遂能立即重建其完全之独立。而且这两国还不以重获独立为满足,更从事于对外的征略,数十年间,遂都由比较不重要的小王国,一跃而为强有力的大帝国。

这一时期巴克特里亚的命运,对于我们尤有特别兴趣。固然,在巴克特里王国之内,希腊人的人数从来都是比较的少数,其地大多数的人民,皆属伊兰族,所说的也是波斯语,或波斯语系中的巴克特里及索格底方言。但是整个国家的外表,却都由希腊人使之希腊化了;因为当时希腊人不但尽占所有的高级行政权和军事权,并且多数的郡市也都模仿希腊的型态。

当时巴克特里的牧人和农夫,近郊及乡村的居民,都是伊兰人;可是多数的城市,却全受希腊移民的支配,他们带来了他们的语言、他们的宗教、他们的制度、他们的戏剧和他们的艺术。这样的都市,在巴克特里亚境内约有十多个,或由亚历山大建立,或由早期的塞留古君主建立,每一都市,皆为向四方放射希腊文明的中心。这些都市无疑地使得整个巴克特里王国,都带有希腊精神。

巴克特里的军队,大部分便从希腊人民中征集;可是这一事实,对于希腊人的继续控制中亚,却是不利之兆。每一次作战,便要死数百人,也便使得本来不多的希腊人口更迅速减少。假如能够从希腊母国继续迁移新的移民或继续征募新军,则一切自然不成问题;但在实际上有许多因素,使此举成为不可能;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即由于非希腊人的帕西安王国之存在,不啻在东方的巴克特里亚和西方的希腊母国之间,筑起一道地理上的阻隔。

但是巴克特里亚的希腊统治者,却仍不顾这一切的阻碍,而在政治上进行大规模的开拓政策;在短期间内,他们竟使国家的领土倍增。因有帕西安王国之日益强盛,使得巴克特里人不能大举西进,所以他们的拓土,多数向东进行。当时他们极可能曾相当伸展其统治力于喀什加里亚(即中国土耳其斯坦)诸城邦,但对此我们尚无确实知识。不过当公元前至年之间,巴克特里人确曾进犯并征服西北印度的一大部分土地。此一役中巴克特里军的率领者是底米特留斯,即幼昔底默斯之长子及继承者。其征略的结果,使巴克特里王国的版图,包括全部东南土耳其斯坦、全部阿富汗及一大部分的北印度之地。

假如他们对于所有这些地区,能够维持统一的治权,则底米特留斯和他的诸继承者,势将列于古代世界最有力的帝王之中;但是巴克特里的希腊人,不幸和欧洲本土的希腊人一样,好作政治上的阴谋;当公元前年,即征服印度后不久,有一个名唤幼克来铁狄斯的将官,本留守于巴克特里亚本部,竟起而为乱,割据了巴克特里的一大部分地方。

关于希腊艺术对于北印度艺术(特别是宗教艺术)之巨大影响,我们获有确凿的考古学证据。有一派特别的艺术,即干陀罗派,发生于巴克特里亚和印度的边境上,此派所反映的全是希腊的技巧,但其宗旨则贡献于佛教。这一派艺术之支配佛教绘画和雕刻,历许多世纪;而当佛教最后遍传整个中央亚细亚并输入中国之时,也携干陀罗派艺术以共行。即使公元后第五及第六世纪时的喀什加里亚(即东土耳其斯坦)绘画,仍可明白看出希腊的影响。

从此之后,巴克特里亚就有了两个互相敌对的王朝。其一是底米特留斯的一系,继续统治印度的一大部分;另一王朝是幼克来铁狄斯及其后人,继续统有巴克特里亚本部及附近区域。这种分裂的局势,一经开始,便难中止。不久巴克特里帝国的两个王朝,又分裂为多数小王国,各自独立,互相剧争。这种分裂,对于继续维持希腊人在东方政治上统治权的一切希望,是一致命打击;然而仍无害于希腊化的巴克特里人之留下一种深远的影响于其一切占领地区之文化生活。此种情形,不仅对于巴克特里亚及东伊兰为然,即对于北印度亦复如是。

结语

从亚历山大在南土耳其斯坦的行动,显然可见他的目的,不仅在偶然的征服,却更要加以彻底而永久的倂合。这个青年的征略者,依照他惯用的手段,在这一区域的各重要城市中安插上许多移民,特别从欧洲迁移过来。这些移民之中,一部分是马其顿人,但其中的最大多数,是来自古代希腊文明中心的希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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