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人物之丁仪传他才是章北海背后的男

丁仪传

我叫丁仪,江湖人称“六分仪”,我也不清楚这是夸奖还是嘲讽,按照大刘给我的一贯“逗逼”人设看,应该是调侃吧,谁叫大刘让我在不同小说中出现了六次呀,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六分仪呀,这可是大航海时期导航的关键呀,六分仪的设想还是我心中的神牛顿爵爷提出来的,我希望我成为物理学上的六分仪,哈哈,这样我就可以和牛顿爱因斯坦一起坐而论道了。

关于我的身世一直是个谜,这还是得怪大刘,别看他让我四处溜达,他就从来没有说过我怎么来的,倒是在《朝闻道》中说了我怎么走的。

有人说我就是《乡村教师》中那几个孩子之一,这确实有点靠谱,一个在小学就体验了牛顿第一定律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对物理学有兴趣呢?何况还有那么好的老师,但是这个设定也有点问题,就是让我和纳米专家汪淼成了同学,这就有问题了。

要是我俩是同学的话,在《三体》中我们相遇的时候他不可能认不出我来,对于我来说,不认识他很正常,他就是一俗人,在我看来一切应用科学家都是俗人,我不记得一个俗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我对于他来说我可是神人呀,谁会忘记一个神人呀。

再说我的性格吧。

别看之前我出场那么多次,什么《朝闻道》了《坍缩》了《微观尽头》了,我都是绝对主角,可我的性格苍白的连罗辑的小情人庄颜都不如,要是把丁仪俩字随便成牛顿爱因斯坦玻尔普朗克泡利海森堡狄拉克德布罗意都可以,就算是换成二狗子也不影响故事情节,所以那时候我就是一工具人,一个工具人还要什么什么性格呀。

我真正出场是在《球状闪电》中。

我确实拒绝了诺贝尔奖,理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发表了不当言论,看起来是我淡泊名利,其实是我根本就不稀罕,诺贝尔奖算什么?一年都好几个,我要做的是人类探索宇宙的六分仪,我的标杆是牛顿爱因斯坦麦克斯韦,单单给我一个诺贝尔奖我稀罕吗?

别说我贪生怕死,那是因为没有值得我去死的事情,太史公司马迁知道“辱莫大于宫刑”,可是被刘彻割了蛋蛋后他为什么不去死?因为他知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没蛋蛋了都没去死,还不是因为他不想轻于鸿毛,我也是一样,我是六分仪,在见到宇宙真面目之前我怎么舍得去死?

这就是我,走到哪里都光芒万丈的六分仪。在《球状闪电》中,我丁仪才是真正的主角。

别看陈博士忙前忙后跑了多半本书,他其实和汪淼一样,都是配合我光芒的龙套,别看汪淼够水,名字总共俩字含了4个水,这含水量都创造了物理学奇迹,达到%了,可人家好歹还有个名,陈博士连汪淼都不如,连个名字都没有混上。

其实有没有名字名字水不水都一样,只要我一出场,所有男人都得在我的光芒下黯然失色,为什么要说男人,不说所有人,因为有一个女人就算是我也掩盖不了她的光芒。

这个女人就是林云。

我淡泊名利无惧生死,自然对男女之间那点事没什么兴趣,这并不是说我禁欲,而是爱情那玩意对于我来说只是异性之间交换体液行为的前奏,真的没有什么,可是见到林云的时候,我心动了。

我确实心动了,林云应该也被我吸引了,按理说接下来应该琴瑟和鸣了,可是没有,一则我的心动是我后来感觉到的,当时我发现了宏原子,宇宙间如新鲜的处女一般展现在我面前,对于物理学我这个终生挚爱的情人,林云自然是有点不够分量了。

再者我发现我根本驾驭不了林云,林云那就是一匹野马,要最高明的骑手才能配得上她,本来我以为我是这个宇宙最浪漫的骑士,可是在她把跳动的弦缠绕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我只不过是在适当的时间遇到了她,我根本配不上她。

林云的牺牲结束了战争,也改变了我,我不再是冷冰冰的丁仪,我开始热爱生命,结果就是我和一个舞蹈演员同居了,我觉得这不是背叛,林云就是为了让人们生活的更加美好才牺牲的,我拥抱生活就是对她最深重的纪念。

林云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不止是和女演员的交往,还有就是我爱上了杨冬。

遇到杨冬后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杨冬和我一样有对物理学的最深重的爱,可她和我不一样,借用一下牛顿的名言,我更象“一个海边玩耍的孩子”,可以为拾到一个美丽贝壳而欢欣鼓舞,要是没有贝壳呢,那就继续玩呗,吹吹海风也很好,可杨冬是一台挖掘机,她要是找不到贝壳,她会把整个海滩翻过来,要是还找不到呢?她会乘帆远航驶向未知的大海。

在杨冬面前我动情了,我产生了一种和她白头偕老的冲动,可是她没有,对于杨冬来说,我只是一个比较合适的结婚对象,仅仅是合适而已,我当年还是太年轻,不知道生命中所有的礼物都暗暗标好了价格,现在是该我来还债了。

可就算我有还债的心,杨冬都不给我机会,她居然自杀了,我本来以为是我不懂女人,后来我才知道是我不懂宇宙,我确实配不上她,我不知道她自杀前是不是想起了我,可能没有吧,就算有也会是对我的不屑。

不但杨冬瞧不上我,就连三体文明也瞧不上我。

我本来应该是第一个发现智子的地球人。

陈博士给我讲过一件事,有个专门寻找外星人的组织,当初林云和陈博士为了找球状闪电曾偷过他们的计算机资源,战后这个组织的领导人帕克找到了陈博士,说他们在矿井中做的球状闪电实验也被观察了,而矿井中的实验是不可能被地球生命观察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智子。

也许是林云的死对我震撼太大了,也许是对杨冬的倾心,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对舞蹈演员身体的迷恋让我的敏锐性降低了,我居然没有感觉到那就是智子,看来物理学和女人我只能选择一个。

如果我第一个发现了智子,那么三体文明会不会来迷惑我呢?我想应该还是不会,因为他们对世界的理解要远远超过我们,它们忌惮的只是我们文明发展的速度,我这点可怜的知识,它们根本就不屑一顾。

可是它们为什么会去迷惑汪淼呢?那么水的一个人它们为什么要害怕?这就有点意思了,这就好像是一个神箭手面对敌人张弓搭箭,结果敌人掏出了一把狙击步枪,神箭手都要绝望了,可敌人却绑架了神箭手这边造弓弦的手工匠人,太奇怪了,三体文明肯定有弱点,而且弱点还不小。

可弱点到底在哪里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子要享受生活了。

知道了智子的存在,我反而感到了一丝轻松,这就好像在暗夜中彳亍的行人,本来还以为自己走在最前方,可居然发现了前方的脚印,应该是什么感觉?是失望吗?当然是失望,可更多的还是轻松,是那种绝望之后的轻松,都轻松了,当然要享受生活。

要不是一个男人出现,我就真的躺平了。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感兴趣,当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兴趣,我性取向还算正常,我本来眼高于顶,在我眼中熙熙攘攘皆为俗物,这么多年,也只有林云和杨冬入过我的法眼,可是对大史我居然有了兴趣。

大史其实和我是一种人,他要是搞物理学的话,成就绝对不在我之下,他那句挂在嘴边的“邪乎到家必定有鬼”简直就是科学方法论,我发现宏电子用的也是大史的这种科学方法,当时陈博士无法解释球状闪电的各种奇异现象,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大史,他不会跳出来看问题,我就是知道“邪乎到家必定有鬼”,从另一个方面去考虑球状闪电从而发现了宏电子。

说我和大史是一种人这就是我一点个人想法,当听说“古筝行动”后,我发掘我有点高攀了,大史应该和林云更像。

“古筝行动”是三体战争的关键一环,在此之前我们就相当于光着身子,就连和老婆做爱都可能在三体直播,本来我们就科技水平不如人家,现在连情报工作也不行,这仗还怎么打?这就是一场必输的战争,可是“古筝行动”横空出世让地球文明扳回了一局。

行动的细节我不再说了,也没有人对我透露,我想的是大史的那个狠劲,在《球状闪电》中,林云为了宏电子实验做了很多动物实验,看到那么多猪牛羊被烧成灰,陈博士都为之不忍,我比陈博士强点,可要是林云用人体做实验的话,我照样会不忍。

可“古筝行动”中死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呀,我居然有点佩服汪淼了,别看名字水,他居然看完了行动全程,行动结束后他也坐在大街上哭。

而大史就无所谓了,当然这不是说他残忍,要是林云在的话,估计会兴奋地叫起来,他们都不是残忍,而是以杀止杀,这也就是所谓的“一路哭”和“一家哭”的区别。

大史和林云也不是完全一样,林云是那种欣赏武器的极致美的那种人,比起大史来她更加理性,而大史则更加乐观。

还是说汪淼吧。

对于战争的结局,我早就知道了,看不看那28G资料也无所谓,虽然汪淼比较水,但看完那28G资料后,他也认了,要是在物理学上不能突破的话,我们就输定了,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混剩下的日子罢了,而对于汪淼来说剩下的日子可就不好熬了呀,何况他还看到了“古筝行动”的全过程。我想要是林云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不会服输,可是她不是不在了嘛。

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大史拯救了汪淼。

大史让我们看到了虫子的顽强,是的,我们是虫子,可是虫子也要虫子的尊严,就是死也要溅它们一身血,这个时候我想到了林云,要是林云在的话,她一定也会这么想。

汪淼去忙活太空电梯了,就连那么水的汪淼都振作起来了,看来我也得做点事情了。

我的工作是核聚变,这和汪淼的太空电梯一起成了地球人类还可以发展的项目,也是走向太空的第一步,我居然再一次成为了人类的希望。

不过我还是不死心,还是希望找到突破微观世界的办法,智子也不是无懈可击,它最大的弱点就是数量,就三体文明的水平也不能无限地制造智子,要是我们可以建造更多的加速器而且加速器距离足够远,远到一光年建造一个,智子也会疲于奔命,不过这对于地球文明也很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我们也没有星际远航的能力。

除了这个笨办法之外,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宇宙了。

在宇宙中有散布着无数机会,当年正电子不就是在宇宙射线中发现的嘛,可是这概率也太低了,比中彩票都低,所以人们才开始建造加速器,现在加速器受到了智子干扰,太空中说不定还有机会。

宇宙没有再次眷顾地球文明,在太空中我没有发现什么,可在去太空的“高边疆”号上我遇到了章北海。

一看到章北海,我就感觉到了他和大史的不同,大史是冲锋陷阵的战士,章北海则是运筹帷幄的将军。

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章北海官大,别忘了,共和国第一艘航母“珠峰号”舰长就是林云的正牌男友,还不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之所以看重章北海是由于他的眼光。

三体危机来临之后,对于地球文明来说最关键的就是星际航行技术,这是所有地球人的共识,可在星际战舰的发展道路上却有分歧,一条路是沿着目前的道路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就是工质飞船的道路,一条就是打破常规发展无工质飞船。

其实就是用屁股想想,也应该知道无工质飞船才是正确的方向,我们要面对的是星辰大海,需要的是恒星级飞船,怎么可能还用工质飞船呀,工质飞船说到底也就在太阳系里玩玩,我们要面对的是跨越4.2光年的三体文明,怎么可能在太阳系内发起战役,这岂不是和鸦片战争差不多了呀。

不过这是我用屁股想到的,对于别人来说,恐怕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我没想到的是章北海想到了,而章北海居然还只是政委,看来有如此见识的还大有人在。

核聚变成功了,这是地球人有史以来最大的成就。从此以后地球不再为能源焦虑,什么石油战争之类的冲突将一去不复返,由于有了充足的能源,人类也将进入一个科技爆炸的年代,可是这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没有三体的威胁。

要是没有三体威胁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再获一个诺贝尔奖,当然我不在乎,关键是我可以建造更高级的加速器,我就可以解开宇宙的奥秘,可是现在有三体的威胁。

既然有了三体,那么这些事情就和我无关了,我已经尽力了,林云。

章北海再次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要我晚一点公布核聚变成功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我不在乎,别人不要评职称分房子呀,而且新闻媒体还天天盯着呢,现在整个地球都人心浮动,要再没有点好消息,估计不等三体舰队来地球自己就崩溃了。

章北海告诉我,核聚变成功后就要开始飞船的开发问题了,现在军方是想要无工质飞船,而航天系统则想发展工质飞船,现在双方意见相持不下,他想多一点时间做工作。

看着章北海迫切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了,我知道了三体文明的弱点了,这个弱点就是速度,以三体文明的科技程度,它们舰队的速度才是光速的10%,再加上一路上的加速减速,它们到达地球才需要四百年,三体文明就是一个跛足巨人,它们在微观上确实要比我们强,可是宏观上比我们差得太远了,要知道我们地球人只用化学燃料都能飞出太阳系,我们要是有它们的技术,跨越这4.2年也只不过是几十年,而它们由于在速度上太慢了,所以才大费周章地弄什么智子来锁死地球的科技,哈哈,我们确实是虫子,可是我们是会飞的虫子,只要我们拥有了无工质飞船,三体舰队就追不上我们,我们就有了可以和三体文明一较高下的机会。

我也明白了章北海此行的目的,他是想要我做说客呀,这我可干不了,要是我当年要了诺贝尔奖,现在我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可我不是没要嘛,再说了在核聚变过程中,我顶多发挥了一下曼哈顿工程中爱因斯坦的作用,工作可大多是奥本海默做的,我也说了不算呀,再退一步就算这些都实现了,这种事情我也干不了,这事你得找林云呀。

林云?林云要是还在的话,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内心忽然升起一股寒意,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其实航天系统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主张工质飞船的是那些从化学火箭时代过来的老航天,他学科的力量也在进入航天界,比如我们核聚变系统的,他们大都主张辐射飞船。这两种力量目前已经势均力敌,打破平衡的就是那三四个处于关键位置的人,他们的意见决定最终的规划方案,真的,就那么三四个人,可惜都是老航天。”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莫非我已经由屠龙少年变成了恶龙,果然是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我居然变成了林云。

章北海眼中闪过一片亮光,我知道他听懂了,林云,你告诉我,我这么说到底对不对?

老航天由于意外去世了,无工质飞船也确定了,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要去冬眠了。

我醒来了,距离三体探测器来临还有七年,这是我算好的,我已经见不到纯洁如处女的宇宙盛宴了,我看看别人掉在餐桌下面的骨头也好,我已经见识了智子,我想再看看三体的探测器。

人类已经拥有了恒星际飞船,这是意料之中的,我意料之外的是人类居然想要和三体文明决斗,看来人类的科技进步了,智慧却倒退了,有了恒星际飞船的第一天难道不应该是走向四面八方吗?每艘飞船上再带上一个加速器,这样飞行个五六年都相距好几光年了,智子也就不可能影响到每一个加速器呀,可是他们居然要决斗,蒙古铁骑是永远不可能打得过二战的坦克军团的,和三体决战的唯一结果就是人类灭绝,退一步说现在地球舰队速度比他们快,完全可以打一场游击战呀。

看来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了,我想起了章北海,要是他还在的话,应该比我更沉痛吧。

我去查了章北海的资料,发现他也冬眠了,而且现在还没有苏醒,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了许久,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不管我想的对不对,当务之急是把他唤醒,要不一切都晚了。

作为新时代的开创者之一,毕竟核聚变这件事情上我也算是有点贡献,我还是有点影响的,不过沉睡了这么多年,我也懂了一点策略,我的理由是既然我们已经赢定了,未来也不需要支援了,也该让他们醒过来一起庆祝了。

也不知道我的名声起了作用还是我的理由迎合了人们的心理,章北海被唤醒了。

我和章北海见了一面,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本来我想秘密会面来着,可章北海说我们就两个公元世纪的老古董聊聊天有什么可保密的,莫非我猜错了。

章北海说他要去亚洲舰队看看,他邀请我一起去,这个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片亮光,就和当年的一样,我知道我猜对了,不过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太老了。

在“螳螂号”上,我絮絮叨叨地真象一个老头,还为老不尊地撩起了同行的小姑娘,我给她讲了林云,小姑娘很有礼貌,并没有表示出反感来,这不是我撩妹的风格,我是在拖延时间,哪怕多一秒也好。

“傻孩子们,快跑呀!”我终于可以喊出来了,在水滴的闪光中,我看到了林云,看到了杨冬,真理祭坛,我来了。

朝着星辰大海,前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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