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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需要借助翻译来阅读外文书籍,而在外国文学领域,翻译显得尤为重要。
所谓“信、达、雅”,好的译者能兼顾这三点,使译文达到语言艺术的高度。傅雷、朱生豪、穆旦、杨绛等前辈翻译家已经用作品树立了某种标杆,同时也对现代汉语的发展产生了影响。
现在各种外国文学作品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译本,尤其是一些文学经典。我们在买这种书的时候会格外注意译者,因为糟糕的翻译能让你不知所云、难以卒读,而优秀的译笔可以给原作加分,带来美好的阅读体验。
或简洁,或繁复;或直白,或婉转;或冷峻,或激昂……每个译者都有自己的风格。今天分享几个文学作品片段的译文。每一段作品都有两个版本。这种对比并不是要将不同的译者分出高下,而是希望大家在对照阅读中品味出不同译文的精妙与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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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佩索阿《惶然录/不安之书》片段
今天,在那些白日梦的某一片断里,在那些既无目的亦不体面、却一直构成我生命中精神本质重要部分的白日梦里,我想象我永远自由了,是摆脱道拉多雷斯大街的自由,是摆脱V老板的自由,是摆脱M会计及所有雇员的自由,是摆脱小差役的自由,是摆脱邮递员的自由,甚至是摆脱猫的自由。在梦里,自由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些从未发现过的神奇岛屿,作为南部海洋的赠礼豁然展现。自由意味着休息、艺术成果,还有我生命中智慧的施展。
——韩少功/译
今天,在我的那些毫无意义而又缺乏价值的白日梦里(我的很大一部分内心生活都由这些白日梦构筑),我想象自己永远摆脱了道拉多雷斯大街,摆脱了我的老板维斯奎兹先生,摆脱了主管会计莫雷拉,摆脱了其他所有职员,摆脱了送报员,摆脱了勤杂工和那只猫。在梦里,我所体验到的自由,就像南太平洋赐予我的一些风景奇特的岛屿,让我去探索和发现。自由意味着平静,意味着艺术成果,意味着我的智慧能得到完满。
——刘勇军/译
02
莫泊桑《月光》片段
但不知为什么他会尤其地憎恨女人,他自己的解释是这是他的天性。他经常重复着耶稣说过的那句话:“女人啊,你为什么要与我有着那么多的不同呢?”然后他还会补充上一句自己的话:“天主对他自己的这个创造也是不甚满意的啊!”他还经常把法国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诗人维尼的一句诗挂在嘴边:“女人啊,你是个肮脏的孩子!”他认为女人不仅是诱惑了天底下的第一个男人,而且还一直都在不断地诱惑着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狠毒的,危险的生物;她们用自己的美丽和温柔将男人们一步一步地引诱到地狱里去。他恨女人的肉体,更恨她们的灵魂。
——孙更俊/译
但是,他却憎恨女人。那是一种不自觉的憎恨,发自本能的憎恨。他常把耶稣的话挂在嘴边:“妇人,我与你有什么相干?”而且,他还得自己再加上一句:“神自己似乎也对这件造物感到不满。”在他看来,女人正是诗人描绘的那个“十二倍不洁的孩子”。女人就是魔鬼,她引诱了第一个男人,并且一直继续着她那下地狱的勾当。女人是柔弱的,却又危险,具有神秘莫测的蛊惑力量。他憎恨她们堕落的肉体,更憎恨她们多情的灵魂。
——木炜/译
03
毛姆《雨》片段
差不多是上床的时候了,到他们明天清晨一觉醒来,眼前就会看到陆地。麦克费尔医生点燃了烟斗,探身靠在船栏上,在九天之上寻找南十字星座。经过在前线待了两年,一处早该愈合的伤口,竟久久不能复原,他很乐意能在阿皮亚安安静静地至少住上十二个月,而且就在旅途之中,他已经感到好得多了。因为有些旅客第二天要在帕果帕果下船,晚上他们跳了一会舞,至今他的耳鼓里还敲打着自动钢琴刺耳的键音。但是甲板上终于安静下来了。不远处,他看见自己妻子正和戴维森两口子坐在长椅上谈天,他就踱步过去。当他在灯光里坐下来,脱掉帽子,你便可以看到他一头深色的红发,头顶有一块已经光秃秃了,红润而满布瘢痕的皮肤辉映在红发之间;他年已四十,瘦骨嶙峋,一张干瘪的脸,刻板而迂腐;说起话来满口苏格兰腔,声调缓慢低沉。
——冯亦代/译
差不多是回舱睡觉的时候了,等他们明天一早醒来,久违的陆地就会映入眼帘。麦克菲尔医生点上了烟斗,将身子斜靠在船栏上,在苍茫的天穹中搜寻着南十字星座。他在前线干了两年,本应愈合的一处伤口久久未愈。眼下令他高兴的是,自己可以在阿皮亚静静地休养一年了。这次旅行让他感到精神焕发。船上部分旅客明天要在帕果帕果下船,大伙儿在傍晚时分举办了一场告别舞会,至今他的耳鼓里仍然回响着自动钢琴发出的刺耳乐声,此时的甲板上终于曲终人散了。不远处,只见他的妻子坐在一把长椅上,正与戴维森夫妇相谈甚欢。他信步走到她的身旁,在婆娑灯影中坐了下来。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圈深红色的头发,头顶处光秃一片,皮肤泛着红色、长满色斑。他年届四十,身材精瘦,脸形干瘪,行事干练,浑身透着学究气,说话时带着苏格兰口音,声音非常低沉,语调平缓。
——张和龙/译
04
卡夫卡《骑桶人/煤桶骑士》片段
煤都烧完了;煤桶空了;煤铲没有用了;炉子散发出凉气;房间里寒气袭人;窗外树木僵立在严霜中;天空,一面阻挡意欲向它求助的人的银盾。我必须有煤;我不可以冻死;我背后是冷酷无情的炉子,我面前是同样冷酷无情的天空,因此我必须赶紧在其间骑行出去,并在居中向煤店老板求助。可是他对我通常的请求已经麻木不仁;我必须一五一十地向他说明我已没有一星半点煤屑,因此他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空中的太阳。我这回去就得像要饭的,饿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倒毙在门口,所以主人家的厨娘才决定把最后剩下的一点咖啡灌到我口中;煤店老板虽然大为光火,但在“不可杀人!”这一诫的教导下同样也必定会把满满一铲煤抛进我的煤桶。
——张荣昌/译
煤全用完了,桶里空空如也,铲子毫无用处,炉子呼吸着寒冷,房间里满是寒气。窗前的树木僵在霜冻中,天空像一面银盾,挡住向它求助的人。我一定得有煤,我不能冻死。我后面是冰冷无情的炉子,前面是同样冰冷无情的天空,因为这个缘故,我必须在它们之间快快地骑着煤桶跑,在中间地带找煤炭行老板帮忙。对我一般的求助他已经无动于衷了,我必须向他证明,证明我连一粒煤灰也没有了,因而他对我而言就如同苍穹下的太阳;我到那里的时候,必须像个行将饿死在大户人家门坎上的乞丐,喉头喘着气,使得他家的厨娘肯把最后一点咖啡渣灌进他的嘴里,煤炭行老板也定会这样忿忿然,但在“你不可杀人”这戒律的光芒下,给我的桶铲上满满一铲煤。
——谢莹莹/译
05
凯鲁亚克《在路上》片段
我和我妻子分手不久后,第一次见到了迪恩。那会儿我刚从重病中恢复过来,至于生病我懒得多说什么,总之和我们令人疲惫的可悲的分手有关,也和我觉得所有东西都死了的感觉有关。随着迪恩·莫里亚蒂的出现,我的生活揭开了新篇章,你可以管这段日子叫我在路上的人生。以前我经常做白日梦去西部开眼界,但总是模模糊糊地盘算,从没真的出发。迪恩这小子最适合浪迹天涯,因为他就是在路上出生的。年他父母开着一辆破车去洛杉矶,途经盐湖城时生下了他。他的事迹最初通过查德·金传到了我耳朵里,查德·金给我看了几封他从新墨西哥一家少管所写来的信。
——姚向辉/译
第一次遇到狄恩,是我和妻子离婚后不久。我刚经历了一场大病,具体情况也懒得多说了,反正肯定跟那场叫人心力交瘁的分手和我的情绪脱不了关系,那会儿我觉得一切都完了。狄恩·莫里亚蒂的到来,开启了我人生新的部分,你可以称之为“在路上”。从前我常常梦想到西部去,看一看这个国家,可多半只是些模糊的想法,从没落实过。说到上路,狄恩是最适合公路的那种家伙,事实上,他就生在路上,那是一九二六年,在盐湖城,他的父母正开着辆破车往洛杉矶去。最早跟我提起他的人是查德·金,那家伙拿着几封狄恩从新墨西哥州一所教养院里写来的信给我看。
——杨蔚/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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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选段大多为所在作品的开篇。如果某一个开头引起了你的兴趣,那无疑是一段成功的翻译。而你也可以据此选择相应的译本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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