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博物馆middot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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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野外计划,总是被莫名其妙地打乱。规划和期待的行程,都没能最终成行。

反而是偶然袭来的事件,抑或临时决定的外出,最终却都顺利完成。失之带鱼,得之黄鱼。

但遭遇重创的却是种子博物馆。之前也说了,每次拍摄种子博物馆的图片,都是强烈消耗。

消耗时间,也消耗元气。倘使一个节气要拍十幅种子图片,平均至少一幅一小时。花费。

前期挑选种类,对照图片,之后将入库的种子找出来,还有没入库的,核对编号,

三四百种,纵使按照编号和收纳记录,也还是需要找上好一阵子。翻箱倒柜。

前几日,恰逢人物杂志来采访,再一次,谈到台南的种子博物馆。那是我的向往。

倘使我也能够有那样一座安逸的蜗居,有充裕的空间,也许真的可以将种子展示出来,非但展示,而且采用更加方便的集纳整理方式,那样就会省去许多时间。但那只是期盼。

眼下总还是要做眼下的事,总之将选中的种子翻腾出来,也会消耗不少时间。

之后是搭台。自从家有小栗子酱,连续长时间的室内拍照,就必须选在半夜。

搭台一次,兴师动众,所以必须一次拍完。如今进入夏季,又有更多的麻烦。

天气渐热,但拍种子的时候,却不能收到任何轻微的扰动,连喘气的方向都要考虑在内,

于是空调成了无解的头疼物,开着空调,无论如何调整,风总是有影响。关了就是闷热。

肯定闷热,因为开着窗户同样也有气流骚扰。只有房间密闭,拍照才能平稳。

如此一来,至少要拍三四个小时,拍罢,我已半熟,香汗淋漓,娇喘不止,

年轻的时候觉得半熟是和好词汇,无论形容妹子或者姐姐,都不至于太过离谱,然而如今终究年老了些,才知道并不怎样美妙,有种夹生却无法回炉的尴尬。不提也罢。

但拍完照片也才刚刚将全部工作进行了一半。倒卡,收拾屋子,之后开始整理原片。

叠加,后期。载玻片纵使用镜头笔擦过,也还是不干净,图片上总有污点,要修好一阵子。

总归这一次修图又花费了四五个小时。这就是芒种了。时间无法节省,没有投机取巧的路子。

于是,言归正传,倘使不事先安排好至少两天的操作时间,以及前后的缓冲期,那么终究没办法安心地拍每个节气的种子博物馆照片。于是,只好舍弃了两三个节气。

清明之后,谷雨跑去新疆,立夏从新疆回来躺床上喘气,小满又跑去西藏。

如今芒种,也应当是回来躺床上喘气的时节,但我想,不能再耽搁了。

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说到底,种子博物馆的拍摄计划,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我而言,最重要的,只是坚持,如此而已。收集种子谁都能做,拍照也没有太多秘密。

这件事,和自然收集物本质上极其相似,随便玩玩是很容易的活计,凑成一套,才有意义。

于是拍芒种。有点辛苦,而且终究还是拖沓了几天,但总之这样就好。种子博物馆,回归。

梓/梓樹Catalpaovatas

小飞说,梓树的种子看起来为什么像螃蟹?我皱起眉头来。好瘦的螃蟹啊!

我倒是忽而觉得,这种子的形态,和萌菌物语里的谁,似乎有些想像。或许是醋酸杆菌?

反正其实我直到前两年,才真正拍了梓树的花,也才仔细观察了它的果实和种子。

紫葳科的不少家伙,种子都是类似形态,黄金树和梓树最为类似,凌霄则是两端有翅。

至于梓树种子图,背景用的是,梓,树,的,花,冠,上,的,斑,纹。很漂亮的斑纹。

话说年轻的时候,其实我很喜欢精致的豹纹衣,但突然就喜欢不来了,因着满街都是,

不但满街,而且都是廉价材质,倒真个吹弹欲破,然而无论怎么看去,都像八十年代尼龙袜子。

梓树的花的斑纹,相比之下,就显得高端。不是机器统一印刷出来的纹路,所以有灵性。

景天三七/費菜Sedumaizoon

记得最初开始认植物,景天三七和费菜还是两个物种,没有归并。如今倒是归为一家。

山里的景天三七刚刚进入花期,城市里栽种的则早已繁茂。花能陆续开到八九月。

去年收集的种子,因着太过细小,很是头疼了一番,最终当然还是收了。清理起来颇为烦琐。

百脉根/百脈根Lotuscorniculatus

最初我见百脉根,以为是黄花苜蓿,闹出小尴尬。不过很快就认识了这家伙,此后年年见到。

如今北京荒地上头常有百脉根,大约是混合地被草种里头,专门搀了,所以常能见得到。

无人打理之处,百脉根也自生自灭地欢乐,有时种植株极为硕壮。只果实稍成熟,种子就掉落。

收集种子,不若撸下一打把果实,刚刚成熟的和即将成熟的,放在盒子里,晒着,

荚果自然裂开,种子弹射得四下飞溅,较圆形的豆粒,其实还算惹人喜爱,且不太轻易生虫。

紫苜蓿/紫苜蓿Medicagosativa

通常和百脉根一起栽种的,就是紫苜蓿。荒地里头也经常成片,开花时有青草香味儿。

我只是有点担心这些紫苜蓿丛的水土,怕有污染,不然早就去掐嫩芽当作草头了,

今年春季,在上海吃了美味草头,心中喜悦,于是开始惦念起那味道,不知何时复重逢。

但紫苜蓿的种子,却是意外地别扭。没有太多纹理,光溜溜乱滚,放大了看,像是胚胎。

没有细节的胚胎。如此一想,就觉得镜头之下的那些种子,都在用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我。

打碗花/小旋花Calystegiahederacea

刚刚收集到打碗花,立刻派上用场。从前我一直没见过打碗花的果实和种子。

直到前几日,跑去吃饭大学,去参观魏老师的田地,路边的打碗花,刚好果实肥大。

这两年我一直惦念,想收打碗花和田旋花的种子,却总是见不到成熟的果实,

也许是季节不对,也许是个体差异问题,总之今年才刚刚看到,比牵牛种子略小。

而且这些种子的表面,带着一层凹凸的浅淡纹理,不细看全然揣度不出。

顺便说,大丛的打碗花图片,后面的难看建筑物就是叫做鸟窝的体育场,

拍这幅图片的位置,如今荒地已然不在,成了建筑工地。说到底,北京的地皮太过罪恶。

蜀葵/蜀葵Althaearosea

其实蜀葵的种子已经有一点点残破了。收集的时候,就不是特别完好的种子,还少许发霉。

发霉是因之前连续下雨,收种子时,已长了霉斑。因着不挑剔,我才将它们收集起来的。

其实我小的时候,一度喜欢蜀葵,喜欢收集各种花色的种子,分别放置,

蜀葵的植株上头有坚硬的毛,收集种子往往被扎,如今看来,种子上还有明显的星状毛。

记得小时候,最难得的是深褐色而近乎于黑色的蜀葵品种,肉色也不太常见,

所谓肉色,如今似乎称之为香槟色,因这颜色的品种,种子极易被虫子吃掉,不好保存。

水葫芦苗/圓葉鹼毛茛Halerpestescymbalaria

我总是不太留意收集毛茛科的果实,比如毛茛属或者碱毛茛属。总觉得果实还没熟。

其实已经熟了,只因还是绿色,造成未熟的假想。水葫芦苗的种子放置几个月,就变了色。

丛绿色变成黄绿,其实更偏黄色一些。同样因为细小,拍照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七叶树/七葉樹Aesculuschinensis

七叶树的硕大种子,拍照的时候很让人头疼。取景器里几乎收不下那么肥大的种子了,勉勉强强。

其实我很早就有七叶树。老高去陕西的时候,带回来一枚七叶树来着,说是野生植株的种子。

后来我也自己捡了不少,在教学植物园里,有一棵七叶树总是掉落肥硕的果实或种子,啪啦啪啦。

铃兰/鈴蘭Convallariamajalis

最后是铃兰。其实我很早就见过铃兰的果实,却没想过种子的事。况且说是有毒来着。

直到前一年,狸花先生寄来了几枚铃兰的果子,被我长久泡水之后,剥出了种子来。

刚刚剥出的种子,许是泡水太久,显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如今拍照,却无那氛围。

或者莫不如说,如今拍照时的铃兰的种子,显得形态猥琐,外皮肮脏,

其实种子不大,比打碗花的种子略小一些,用了放大镜头,结果拍成了蠢蛋状。

总之确实是铃兰。那么美妙的花,结出有毒的果子,和猥琐的种子,真是一则充实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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