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七叶树,悠悠苗木情记昌邑花木场朱绍

郁郁七叶树,悠悠苗木情

——记昌邑花木场场长朱绍远

文丨房伟宋嵩

在“江北绿化苗木第一市”昌邑,提起朱绍远的大名,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些爱开玩笑的苗农亲切地说,我们没有“领头羊”,倒是有“领头猪(朱)”。直至见到这位个头不高、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许多人仍无法将他与传说中的亿万富翁联系起来。然而就是他,当年勇于担起如今已名满天下的昌邑苗木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重任,缔造了一段属于潍河畔、渤海滨的传奇。

来到位于国道边的昌邑花木场,目光所及都是铺天盖地的绿色——七叶树、朴树、厚朴、巨紫荆、三角枫、五角枫、车梁木、黄连木、连香树、血皮槭、青榨槭……树下立体种植着五彩的石竹、鸢尾、酢浆草、玉簪,当然,更少不了那些早就名满天下的黄金槐,在成片的绿树丛中,它们的金黄格外显眼。别看这个亩的苗圃在面积上已经在当下的昌邑苗木界排不上前列,但若论起序齿来,它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大哥”。要知道,二十多年前,方圆近百里以内,专心致志搞绿化苗木的唯有朱绍远而已,而他的传奇经历,也同这园子里的植物紧紧联系在一起。

1

时光回溯二十七、八年,那时的朱绍远还是个刚刚从部队退伍的小青年。因为父母都是教师,他转业回乡后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到了石埠中学的教务处工作。不久之后,学校被改为“林果学校”,为配合教学而成立了一个实验农场。农场缺一个实习指导教师,在乡镇中学的平淡日子里无法释放青春热情的朱绍远主动请缨,担下这个任务。因为对林果这个专业不了解,学校特意安排他到莱阳农学院进修两年,学习园艺。如今,这所创建于新中国成立之初的学校早已改名为“青岛农业大学”,它那首名为《播种希望》的校歌里,有这样几句歌词:“一张张青春的面孔,一片片灿烂的笑容,我们走进了大学的校门,心里藏着五彩的梦”。这个“梦”,当然是献身农业之梦,但在当时(也许直到现在仍然如此),却很少有人做这样的梦。相较于《播种希望》的浪漫,臧克家那首《三代》说得更为现实一些:“孩子在土里洗澡/爸爸在土里流汗/爷爷在土里葬埋。”农村的孩子,做梦都想抛开锄头,逃离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过上城里人的日子,又有谁愿意从事农业和园艺事业呢?于是,培养农业人才的职业学校很难招到学生,当年朱绍远在“林果学校”时是这样,几年后他调到昌邑职业中专,在试验农场当场长,情况还是如此。为了解决农场亩土地和果木的管理费用,学校让朱绍远自找出路,这下子可难坏了老朱,因为倘若把农场承包下来,再去搞林果,就要和老百姓竞争,那是注定竞争不过他们的。为此,朱绍远可没少发愁。

▲朱绍远昌邑花木场(王秀营拍摄)

在焦虑中,朱绍远偶然看到了刚刚创刊的《中国花卉报》,立刻被花卉苗木这个全新的产业吸引了。经过初步的接触,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个行业很有前景,况且跟自己学的专业相吻合,反正亩土地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就这样,他慢慢地走上了发展花卉苗木的道路,并且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起先,朱绍远的打算是从浙江萧山的“花木大王”那里买回苗子自己种。当时全国搞花卉苗木的还很少,大概人们对“文革”时期把养花种草斥为“玩物丧志”和“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横加批判的往事还记忆犹新,但又无法抑制人类爱美和亲近自然的天性,因此这个行业是在小心翼翼地向前挪步,还远远没有形成产业。在这种形势和条件下,朱绍远虽略有收益,但毕竟太慢,让他感觉很不满足。

多亏那两年的专业进修让朱绍远打开了眼界和思路,使他知道了现代农业的发展趋势绝非一味地扩大种植面积,凭数量取胜,而是要向科技要效益,以科技提高农产品质量。在这一思想指导下,他远决定选择一个用80年代流行的说法叫做“高精尖产品”的新品种,以此作为自己事业的起点。想来想去,他把目光瞄向了一种在华北地区非常普通的植物——石竹。

2

朱绍远计划做的,是把原产于中国北方燕山山脉、俗名叫“瞿麦”的野生石竹,同进口的奥地利石竹杂交,这样一来,得到品种便可以同时继承瞿麦适应性强和奥地利石竹四季常绿、三季有花的优点。然而,“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直到亲自去进行杂交实验的时候,朱绍远才发现遇到了大难题:他用奥地利石竹做母本,用瞿麦做父本,却无论如何都受不上粉,这是因为瞿麦开花早,奥地利石竹开花晚,二者不同步。这个难题困扰了他整整两年,若干次实验失败后,几乎都要放弃了。直到有一天,他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从山东农业大学请来了两位专家,这个难题却意外地有了答案——专家给出的解决方案倒也简单明了,就是把瞿麦的花粉收集并冷藏起来,再把奥地利石竹放到温室里,让它提前几天开花,这样一来,授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现在看来,这个难题的解决过程甚至有些可笑,但在当时,朱绍远自己就愣是突破不了这个瓶颈。他说,经历了这件事,他对科学技术彻彻底底地服了气,同时也使他认识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性。许多人听过他的这段经历,都会联想到那个流传很广的“画一条线只值1美元,但是知道在哪个地方画这条线,价值美元”的故事。看来,无论是在万里之外的福特汽车公司,还是在昌邑乡下的苗圃,这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朱绍远昌邑花木场(图片选自网络)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植物新品种保护条例》颁布,农业部在花卉行业授权的第一个品种,正是“雪原”系列常夏石竹;同时,“常夏石竹雪原系列草坪新品种开发推广”又被列入了国家“星火”计划。原本因为科技知识匮乏而差点在花木业败走麦城的莽撞青年,如今却成了响当当的“星火计划”项目负责人,这简直就是一个“从奴隶到将军”式的飞跃。那张立项书,如今已经被镶进实木相框,成为朱绍远办公室里最为引人注目的陈列之一。

3

如果说,朱绍远二十年多年前培育出常夏石竹,让自己发了家,那么,若干年后他搞出的又一个“大动静”则使他出了名。

年,万众瞩目的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北京举行,萦绕于中国人心头百年的梦想终于成为了现实。这场盛典的成功举办,充分展示了五千年中华文化的迷人魅力和中国人民的时代风采,以及30年来改革开放、经济建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提升了国家和民族形象,在奥林匹克运动和中华民族的历史上谱写了灿烂的新篇。在筹备和举办奥运会期间,北京以花园般的崭新面貌笑迎八方来宾,给全世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申奥”成功到奥运会的成功举办,北京街头一种奇特而美丽的植物不断地吸引着来自全世界的目光。说它奇特,是因为这种植物外形酷似北京的市树——国槐,但与国槐或灰或褐的枝干以及翠绿色的叶子不同,它的叶片、枝条从秋季到春季都呈金黄色;说它美丽,是因为这种金黄无处不透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符合北京八朝古都的皇家气派,同时又为奥运会营造出明朗、热情的氛围;更何况,这一抹金黄越到冬季越鲜艳,在古都蓝天、红墙、金顶、白雪的衬托下,显得分外夺目。因此,自打它出现在北京的街头,便赢得了京城市民无比的喜爱。人们送给它一个华贵而动听的名字——黄金槐。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北京大街小巷广泛栽种的黄金槐,大都来自数百公里之外的山东省昌邑市;而发掘并推广这一绿化苗木新品种的功臣,就是朱绍远。

▲朱绍远介绍昌邑花木场情况(王秀营拍摄)

很多人都说黄金槐长得像国槐,其实,它就是国槐的一个变种,跟只开花不结果的碧桃是一个道理。国槐的这种变异在民间屡有发现,但人们往往只是把它当成一种奇观,甚至直接就视而不见。朱绍远则不同。有一回他去外地办事,在一个老人家里偶然看到了这个现象,大为惊奇,同时敏锐地意识到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于是,他好说歹说从老人那里拿回了三个接穗,回到花木场后便着手培植。经过一番努力,三个接穗活了五六个芽;随后将其与普通国槐嫁接,结果大获成功。就是这个成功,帮助朱绍远达到了事业的顶峰“那时候,人们拿着礼品来我的苗圃买黄金槐接穗,一个接穗卖到了一块七。钱是哗哗地来,一年卖了万。后来,北京市园林局的刘局长来考察,看到了黄金槐,非常兴奋,因为北京秋冬季节风沙大,落叶后的苗木枝条全是灰蒙蒙的,不好看;而我的黄金槐从秋季开始,到春季萌芽期将近5个月的时间,从叶片开始到整个枝条都变成金黄色,而且越到冬天越鲜艳。正好奥组委提出了‘彩叶工程’,黄金槐正合适。于是,他通过北京绿委把这个品种推荐给了奥组委,先是被定为申奥树种,申奥成功后又成了奥运会专用品种……”在回忆那段日子时,原本说话不动声色的老朱,脸上竟也微微露出了得意之色。

4

凭借常夏石竹和黄金槐这两大主导品种,朱绍远早已是功成名就;同时,在他的带动下,昌邑的苗木产业的发展有了一个相当高的起点,因此,说他是“带头猪(朱)”毫不夸张。但他并没有躺在功劳簿上睡觉,而是对整个苗木产业的发展有了一套自己独特的观点,并常常做出一些惊世骇俗之举。

比如,他靠开发推广常夏石竹起家,并进而将紫花酢浆草等地被植物推向全国市场,还在国内成立了第一个宿根地被植物研究所、第一个宿根地被植物超市。然而就在人们以为他将继续主打地被植物这张王牌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地把花木场里二百多亩地被植物连根刨除……

比如,他很早就开始在自己的苗圃里搞“造型苗木”,这些或像灯台或像糖葫芦、看起来奇形怪状的树木,售价却高得令人咋舌,鲜有问津者,但他仍乐此不疲,自称要当观念超前的“先烈”……

比如,在许多人还不知道“因特网”为何物的时候,朱绍远却早在年代中期便建起了自己的网站;在大家都斤斤计较地省着花手中银子的时候,他却能二十多年不间断、每年都一掷万金、十万金地在媒体上做广告;在整个苗木界都沿袭老祖宗传下的锄头、铁锹、剪刀“老三样”的时候,他却别出心裁地研发起了高科技园林工具,如今已是十几项专利在握……

再比如,当周围苗农一味扩大速生杨、榆树、国槐等常见绿化树种种植面积的时候,他却带着技术人员远赴山西和伏牛山脉等地,一口气买下价值15万元的七叶树种子,准备在全国推广这种许多人从来没听说过的植物……

这些在旁人看来难以理解的举动,其实蕴藏了朱绍远非凡的智慧。

在苗木行业里打拼了二十多年,朱绍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这样总结说:“我的发展策略是,刚开始的时候必须要搞一些大路货,那时候要是搞一些太奇特的,就与市场不同步了,太超前了,过于超前就是‘烈士’。发展一段时间后就要突出几个重点品种。干什么事情都要‘走一步,看一步,想一步’,或者说销售一代,研发一代,储备一代。搞园艺要耐住性子,不要操之过急,因为植物生长需要时间,不像工业产品,加加班就能大量生产。如今有些人搞苗圃非常浮躁,在养护上没有耐心,总想着一年挣多少钱。可是他不明白,现在是讲究精品的时代,你没有精品是挣不到钱的,而精品是需要时间和精力去精心培育的。因此我的看法是,搞苗木种植,要求精,不要贪大,要在养好每一棵树上下功夫。”

他又说:“我搞的东西往往与别人不一样。现在低档的东西一般都让给老百姓去做了,我主要是做一些比较高档的东西。如今我苗圃里的许多品种,就是植物分类学家也不一定认识。但是,市场经济是大众经济,只有把价格降下来才能推得开。要走平民化、大众化之路。搞造型苗木不是搞盆景艺术,不是园艺家搞的那种放在博古架上的玩意儿,而是要让老百姓都能接受,要有广谱性,要深入社区、公园、广场。在城市闹市区栽上几棵,品位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些“千金不换”的经验,并没有被朱绍远视为“枕中秘”,而是毫无保留地向昌邑苗农推广介绍,并最终被浓缩提炼为两句话:

“‘大苗容器化,小苗穴盘化’是我们的栽培模式。”

“‘棵棵都是精品苗,不达精品不出圃’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朱绍远分享技术、管理经验(王秀营拍摄)

每当有客人来访,走进朱绍远建在万树环抱中的办公室兼会客室,主人常常是还未来得及给远客沏茶,便先递上一册花木场的宣传材料。这大16开的宣传册铜版纸全彩精印,封面上是大大的“山东昌邑花木场”七个墨书大字,还有虽然略小却鲜红夺目的“全国十佳苗圃”六个黑体字。但更令人感兴趣的,则是左上角那个近似圆形的翠绿色标志,一枚大大的五角枫树叶上印着白色的“CHANGYISHANDONG”。种种迹象表明,这家企业的CI(CorporateIdentity,即“企业识别”,指一个企业所能标识自己、区别外界的内在特点和个性,它是国际上公认的塑造企业形象的一种有力手段)做得相当不错,可见朱绍远的宣传工作着实得力。

朱绍远最喜欢拉着客人们到那个据说长着多种植物、有许多品种连植物学家都不认识的大苗圃。只要走进树林,原本有些腼腆的老朱反倒健谈起来,每一棵树都能被他讲出一段动人的故事。即使是因为园子实在太大,只是选择办公室周围一带走马观花地转一圈,也还是能让人大开眼界。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老朱正在针对PM2.5和雾霾天气开发的一种降尘植物,它的叶片背后有一层绒毛,可以有效吸附大气中的悬浮颗粒物;可以听到他把北美海棠与野生海棠嫁接,花果叶综合观赏并为鸟类越冬提供果实的设想;运气好的话,你还能见到那辆传说中的“豪车”:它价值多万,却在后备箱里常年放着园林工具,车厢里经常弥漫农药气味。然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还是他对苗木文化乃至农业文化的痴迷,以及对苗木产业深刻的危机意识。《聊斋》中有“书痴”,说朱绍远是“树痴”,一点也不为过。

5

如今,最令朱绍远醉心和自豪的,不是常夏石竹,不是黄金槐,而是前面提到的七叶树。朱绍远看重的,是这种植物优美的姿态和广谱的特性,以及它背后蕴涵着的悠久历史文化。他立志将七叶树推向全国。他总是这样向人们推介七叶树:“七叶树是和法桐、椴树、榆树并称的世界四大行道树之一。它树形优美、花大秀丽,初夏繁花满树,硕大的白色花序似一盏华丽的烛台,是优良的行道树和园林观赏植物。在中国,七叶树与佛教很有渊源,因为有很多人把它当作菩提树,北京的潭柘寺里就有一棵上千年的大七叶树……”

▲苗圃中的七叶树(图片选自网络)

对七叶树的如数家珍,其实只是朱绍远研究古树名木的成果之一。他谈起苗木文化来总是神采飞扬,在他看来,每一棵古树都是一段历史,甚至一些植物的名字本身就凝结着历史和文化。他喜欢举“车梁木”的例子:这种树原本是梾木,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车梁经常断,他就用这种木头做车梁,结果效果很好,老圣人便就叫这种树“车梁木”了。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越搞越有味道。在此基础上,他又在挖掘苗木文化的基础上开始了对全国各地石制农具的搜集,把从各地搜罗来的石农具摆放在苗木间,用石磨来铺路,用石槽来做挡土墙,还在里面种上了花卉。也许不久之后,这种把农耕文化与园林艺术有机结合起来、构建一座天然博物馆的做法,会成为一种时尚?

▲考察茶歇,朱绍远与行业同仁亲切交流

(王秀营拍摄)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民工在树下抚摸一个像石槽一样的东西,我很奇怪,就问他:‘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他说:‘这是水缸啦,过去我们家就用这个东西。’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四川绵阳人,而这个石槽正是从四川搜集到的。在这些农具上凝结着历史和文化,凝结着人们的记忆;把它们扔掉,就等于扔掉了历史和文化。”朱绍远如是说。

至于他对苗木产业的危机意识,凡是跟他有过深入交谈的人都能体会到。他坦陈自己对苗农有一种责任感,因为自己建苗圃曾经历过不少波折,所以现在看到苗农们在生产中有一些做的不对的地方便忍不住去制止。相较于在林木间的侃侃而谈,一旦谈到自己,朱绍远就立马好像换了一个人,寡言少语起来。他的形象太过朴实,甚至曾经有好几次,前来采购的客户都把他误认为是苗圃里的民工。对此,他也只是淡然一笑。面对媒体的采访,他说,我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做的都是平常的事,你们还是多写写我园子里的那些树吧。社会荣誉我都不要,什么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都给别人,我就好好地种我的树。有人说我像袁隆平,我哪能跟他比呢?人家搞育种解决了人类吃饭的大问题,我育种只是一种个人爱好,境界不一样。我的力量有限,精力有限,把苗圃做好,就是贡献。

这就是朱绍远,朴实无华却身家过亿的专家型农民企业家。潍河水将他喂养大,他又用自己的智慧和手中的科技知识反哺家乡,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是“绿叶对根的情意”。倘若用一种植物来形容他,应该是什么呢?黄金槐?朴树?它应该符合这样的条件:朴实无华,但又内涵丰富;不哗众取宠,却自有其辉煌绚烂之时。选来选去,也许,只有最让他痴迷的七叶树才最合适吧!

▲朱绍远及协会主要领导一同考察苗圃

(王秀营拍摄)

房伟,山东师范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现代文学馆首届客座研究员。

宋嵩,山东师范大学文学博士,作家。

(全文完)

郁郁七叶树,悠悠苗木情——记昌邑花木场场长朱绍远

朱绍远:取英国、荷兰之长,补己之短

1、升级:园林绿化服务业转型升级实施方案

2、探讨:新形势下花卉苗木产业的创新发展

3、考察:年协会精品苗圃考察(潍坊站)

4、考察:年协会精品苗圃考察(德州站)

5、考察:年协会精品苗圃考察(莱芜站)

6、考察:年协会精品苗圃考察(聊城站)

7、考察:青岛·邵林苗圃·平度桩景园

8、考察:青岛·邵林苗圃·青岛紫薇园

9、考察:青岛·青山胜景·基地的夏景

10、考察:青岛·青山胜景·基地的秋景

11、首届红枫发展论坛(枫盛彩林+青山胜景)

12、首届泰山花木论坛暨泰山花木城开园仪式

13、北京园林学会联合设计院组团来山东考察

14、李建伟:未来的风景园林(校对稿附PPT)

15、刘滨谊:风景园林的多学科跨界交叉与协同

16、胡优华:生态园林行业的“跨界”与“创新”

本文作者丨房伟宋嵩

图文编辑丨王秀营孙学佳

文章来源丨园林说









































在北京哪家医院能治好白癜风
在北京哪家医院能治好白癜风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paguopaguoa.com/ppwh/5084.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