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皮提法属波利尼西亚(大溪地)
驶离汤加没多久天气又开始潮湿闷热起来,离大溪地越近就越厉害,汤加那种清爽温润完全不见了。12月19日清晨我睡眼朦胧地撩开窗帘,见海上有一座嫩绿的小岛,便跳下床拎起相机推开阳台门去拍照,门一开一股热带海岛特有潮热扑面而来。拍照时取景器里模模糊糊,刚开始我是睡觉睡得有了痴目糊,使劲揉了揉眼再看还是模糊,把相机转过来一看,原来是镜头上有一层水蒸气,但潮湿闷热并没有影响我对帕皮提的向往,是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还是保罗.高更的“帕皮提女人”让这里闻名天下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它太出名了。
站在甲板上眺望海岛,只见绿树成荫,依山而建的房子错落有致,路上车水马龙。大溪地是波利尼西亚众多岛屿中的一个,后来可能是大溪地比较上口,所以整个群岛都被成为大溪地了。帕皮提(Papeete)是法属波利尼西亚的首都也是群岛的首岛,意思是“从篮子里流出的水”,我实在不理解篮子里流出的水有什么美的,按照我们的话说那叫“竹篮打水”,这实在不能算一个好名字。
我们参加了一个浮潜项目,每人54美元。下大船上小船,直接奔向浮潜地点。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天空一碧如洗,快艇在海面上飞驰,把码头、大西洋号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二十分钟左右,快艇停在了浮潜地点。举目四望,一边是云雾缭绕的青山;一边是影影绰绰的帕皮提码头。山下深蓝色的海翻滚着浪花,远远看去像在海平面上的一道白线,而船下的这片海却像冰种翡翠,透明中的嫩绿,晶莹剔透。下水,虽然我眼镜近视,水镜也没有度数,但依旧还能看见水里的色彩鲜艳的鱼围着珊瑚游来游去,有的慢条斯理,有的神经兮兮。浮在水面上,双脚上下轻轻摆动,均匀的呼吸,渐渐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条快乐的鱼。
回到大西洋号上洗了个澡,一看时间中午11点了,下船出去转转,找个地方吃饭。天气太热了,船方也真算不错,在下船的地方预备了冰镇果汁儿和毛巾。
码头外的街上商铺林立,熙熙攘攘,有点盛夏时北戴河的感觉。过了马路沿着一条街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帕皮提的公共市场。旅游指南里说这个市场是帕皮提的心脏,有年的历史了。市场有两层数百个摊位和商铺,一层多是摊位,卖各种香草水果蔬菜海鲜和小工艺品,二楼是一些工艺品店和珍珠店以及餐厅。我在二楼的一家工艺品店花30美元买了一个类似木鱼的东西,一长条木头中间掏一个槽外,外边雕刻了一些图案,再配一根一头尖的木槌,是他们跳草裙舞时候打击伴奏用的。店主告诉我它叫什么,可我没记住。
大溪地的黑珍珠闻名天下,到了这儿,珍珠店是不能不逛的。黑珍珠根据大小、成色不同价格也相差巨大,从几十美金到几千上万美元的都有,在公共市场二楼楼梯拐角处的一家珍珠店里看到了几颗挺漂亮,一问价,到美元不等,忒贵!店主,一位典型的法兰西男子微笑着向我推荐-美元的,说这些也很漂亮。
穿过市场就走到另一条街上,太晒了,我这么喜欢晒太阳的人都觉得有点难受。好在大部分便道都是带廊的,马路这边没有那边也有,为了躲太阳只好在人行横道来回穿行。和任何发达国家一样,汽车是让行人的,你在人行道上边上一站,两边的车就全部停下了。猛地面对这样的待遇,同胞们还真有的不适应。说到车,这里虽然是法属,但不像他们本土全是小车,这里更像美国,大皮卡、大越野、大摩托占了半壁江山。
烈日下找餐馆是个苦差事。街头的店基本都是汉堡和热狗,看到一个环境不错的店,进去坐下拿菜单一看全是披萨,连忙起身逃了出来。大西洋号可是意大利的邮轮,厨师们个个是做披萨的行家里手,宵夜都有好几种披萨饲客呢,我下了船怎么能还吃披萨!刚才在公共市场二楼看到一家餐厅,门口有摆着长长的原木做的高台,有几个白人正在那儿喝冰镇啤酒。这时候想起凉啤酒,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几口吐沫。就去那家了!于是又回到了市场找到那家餐厅。坐下点菜,菜单虽然有图片但还是丈二和尚,看邻桌装在大盘子里的猪蹄不错,就点了一个,结果还被告知卖没了,只好要了服务员推荐的一种两面煎的鱼,老袁要了一个蔬菜沙拉,再就是一大扎凉凉的啤酒。啤酒上来,迫不及待到了一杯一口干了,顿觉清爽通透!他们的扎啤杯有意思,带有一个放冰的槽,头一次见。烟盒大的一块鱼配些蔬菜和一块柠檬放在一个挺大的长方形的盘子里上来了,肉又柴又硬,要不是嚼时间长了嘴里有点回香的话,简直就算难吃。出了国不会点菜真是个头疼的事,will当时教我那几句不够应付。埋单,波利尼西亚元,相当于43美元吧。
吃完饭困劲上来了,又有点惧怕暴晒,决定先回邮轮上休息,晚点再出来,又担心市场会关门,所以下楼的时候去了那家珍珠店问几点关门,法国帅哥说下午3点半关门。既然来了大溪地,怎么也得买两颗黑珍珠,早买早踏实,挑了两颗和自己有眼缘的,由于砍了价店家不同意刷卡,好在身上的现金够。
后来听说有人拿了珍珠没给钱就跑回船上,让店家追到大西洋号堵着门索要。我宁愿相信是忘了给钱。
外面骄阳似火,赶回码头已浑身大汗,上船前喝了两杯邮轮为客人准备的冰镇橙汁,心想意大利人还是挺贴心的。
傍晚时分,帕皮提显示出她的活力,被夕阳染成粉红的海边有跑步的,骑自行车的玩轮滑的,练习俯卧撑的;路对面的街道上虽然很多商铺都关门了,但是那些珍珠店、工艺品店还在营业,每个店里都有不少邮轮上的中国人;露天的酒吧隔不远一个,坐满了抽着烟喝啤酒的男男女女。码头前的空场上,一辆辆厢式货车从车厢处支起护板露出厨台灶具,煎炒烹炸各显神通,露天摆放的桌椅间人头攒头,烟熏火燎中传来卖唱者忧郁的歌声。我想,如果此时高更来到帕皮提还能不能画出《两位帕西提妇女》?
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了,我找了一个离码头入口近的酒吧坐下,要了扎啤酒,点上一支烟,抬眼望去,歌诗达大西洋号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此时船上的灯都打开了,在夜幕下灯火辉煌。
我前后左右坐的大都是船上的船员,各种肤色各个国籍,他们大口喝着啤酒,不停拍照、说笑,在这些人里我唯独没有看到中国籍船员,心理真有点不是滋味。坐在我对面的三个白人,似乎职位比较高,他们正在和一个邻桌的黑人女孩调情,拍拍手,摸摸脸,不一会黑姑娘就和他们拼桌了……。
帕皮提,虽说是蜻蜓点水,但也算来过了。
明天,明天将到传说中的波拉拨拉。
波拉拨拉,距帕皮提海里。
写于年12月22日星期四19:53(帕果帕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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