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卓开发求职招聘微信群 http://liangssw.com/shishang/20004.html正如书中最后写到的:“我经过89个机场,在根本不通风的走廊里忍着,冒着尘土和危险绕着地球跑了英里,在18个国家先后住过62家简陋的汽车旅馆。”诗人一样疯狂的托马斯.帕克南,跋涉万里,只为找到一棵非凡之树。《秘境里的奇树》是帕克南寻树系列的第二本。前一本是出版于年的《英伦寻树记》。有意思的是,在此之前,帕克南曾作为历史学家写过《对非洲的瓜分:-》(年),或许正是非洲的田野考察,激发了他对奇树巨树的兴趣。《秘境里的奇树》书封帕克南是爱树之人,在他的花园里有一棵岁的水青冈,曾被他写入了《英伦寻树记》,是书中的明星。不想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摧毁了这棵伟岸桀骜的大树。帕克南写到:“我没有勇气把它们当作劈柴砍断;对于它,我怀有丧亲之痛。”倒下的青水冈《秘境中的奇树》中,他依据三个标准选择60棵树。每一棵树无论长在何处,但必须活着;必须个性张扬;必须美得像一位树肖像明星。帕克南将树的个性分之为五种:“巨人、侏儒、寿星、梦想和岌岌可危”。树种包括:南方贝壳杉、猴面包树、落羽杉、桉树、北美红衫、巨杉、北美乔柏、日本柳杉、希腊圆柏、西美圆柏、栎树、悬铃木、鹅掌楸、银杏、荷花玉兰等二十多种。其中有些树是该树种的树王。这些树极高又极粗,即使是“无与伦比”的林哈夫相机也无法展现齐全。书中写到,“除了拍摄大树巨人的‘脚’外,怎么能拍摄到它的全貌呢?它们的‘头’通常消失在云端里,或者消失在太平洋吹来的浓浓的雾霭中。即使是晴朗的蓝天之下,它们高高在上的‘头’也被浓密的森林天蓬遮挡住,站在地面的人是无法看到树顶的。”照片中的人,无一不是仰望的姿态,透过书页仿佛能听到他们发出的惊叹之声。有趣的是,人的身影在巨树旁尤显渺小,如同在玩“大家来找茬”的游戏,得伸着指头一点一点划拉着寻找,一不留神就错过了!但也就是这渺小的人类,却造成了树木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外来者沿着风调雨顺的太平洋海岸,砍伐了长达英里的原生树林。”这样的例子书中屡见不鲜——“为修建神龛和江户以及京都的宫殿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芬芳的木材,日本本土内绝大多数古树在很久前就被砍伐光了。”——“令人悲哀的是,马达加斯加猴面包树,和其他同科属的珍惜的植物群一样,正濒临灭绝。”——“在20世纪60年代,珍贵无比的原始森林消失殆尽。巨大的树木因为大到电锯都无法锯倒,只好用推土机推到,然后烧掉。”帕克南说,对树木最大的威胁并不是砍伐,而是发展中国家最常面临的困境:贫穷、过度生育、环境破坏。自然规律中,树木有着自我保护和调节的能力——特别是那些巨树。帕克南解释,“一场火势可控的小火,可以烧掉巨树周围的灌木丛,火焰可以烧掉竞争生长的小松树和小杉树。巨杉上的球果受热后,里面的种子才会掉落下来,小树燃烧后的灰烬正好可以成为巨杉种子的温床。”巨树在一次又一次灾难中,幸存下来,得到了生长和繁衍的养料。没有任何一株植物是孤立的,特别是树王,它“很难在四周空旷的地方生存。”帕克南在美国华盛顿州诺兰小溪旁找到的世界第三大北美乔柏,虽然逃过了砍伐者的电锯,但由于它赖以生存的原始森林被砍伐殆尽,这棵树也已经走向了死亡,徒留尸骨了。除了深深的叹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走向死亡的北美乔柏我们要感谢那些勇敢的环境保护者们,茱莉亚.伯特弗莱.希尔为了从伐木人手中拯救红衫,在一棵树顶上生活了两年;苏格兰移民约翰.缪尔建立“拯救红衫林联盟”;加拿大森林保护勇士兰迪.斯托尔曼在一场山难中丧生;还有许许多多自然资源保护区正是在环境保护团体旷日持久的抗争下得以建立。阿城在短篇小说《树王》中讲述了一个荒唐的故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群知识青年下乡劳动改造,改造任务是将西南边疆的原始森林伐尽、烧尽。“砍掉无用的树,种上有用的树。”树还分有用无用?山民问。知识青年说:“这种野树,是障碍、要砍掉,这是革命!”荒诞的故事在全世界蔓延,帕克南提到加拿大温哥华地区,“原始森林就像一块层次丰富色彩绚丽的织锦,也是栖息生命的美丽的马赛克。然而这件美丽的艺术品正在遭遇一次彻底清洗,先是办公室里用笔在地图上剿灭,然后是挥舞电锯在森林里铲除。用不了多久,这里将种满单调划一的花旗松,好比伤口上长出了整齐的头发。”人类本性中的傲慢和贪婪,并不曾因为时代、国别或者种族的不同而有所差别。许多人热衷在所到之地签上“到此一游”。帕克南谴责这种行为,他说,“如果有人曾冒着生命危险在卡拉哈里沙漠的边缘探险过,大概就可以允许自己有些傲慢的行为,包括将自己的大名刻在那些路遇的树上。......只有伟大的传教探险家利文斯通一人除外......他对树怀有善意。”在马达加斯加的穆龙达瓦为了拍摄大猴面包树,帕克南在路中间设好林哈夫相机,焦急地等待飞扬的尘土落下,而夕阳的余晖转瞬即逝,镜头却被身材高大的比利时女士挡住了。帕克南一声吼,“请让一让!”最终拍到了大猴面包树大道的照片。这确实是一张美得叹为观止的照片,蓝天上漂浮着瑰丽的云朵,金色的夕阳洒落在猴面包树光滑笔直的树干上,树枝向四周舒展着,以近乎摇曳的姿态迎接着傍晚的到来。但,帕克南全世界找树这种行为,真的值得提倡吗?帕克南与文中那位拿着迷你相机的比利时女士有何不同?他们在全世界搜寻美景,只为将其收入书本或者相机,受人膜拜或增加谈资。他们征服巨树的脚步,让沉默的树丛无法安息。就像那些勇攀高峰的人们,登顶无数的高峰,只为证明人类能够征服地球,但他们对自然造成的隐形和显性的破坏,无法衡量。这种对大自然“傲慢”的态度,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文化侵略”。夕阳下的大猴面包树《秘境里的奇树》并不算硬科普读物,而应划入“博物学”范畴。所谓博物学是一门内涵极其丰富的学科,通过观察、描述、分类等方法对大自然中的动物、植物、矿物、生态系统等方面进行研究并交流。实际上,博物学是对世界的宏观认识。但随着现代国家的进步,国家机器越来越要求均衡的知识水平和生产能力,要求个人对社会提供力所能及的服务,博物学发展式微。人们越来越钻进了社会和科技这个“窄洞”之中,与自然的交流愈加减少。人类社会建立的城市仿佛悬在空中的“气泡”,“气泡”通过纽带连接着大自然。城市需要自然的供给,但给与自然的供养却微乎其微。就像书中提到的,没有任何一棵巨树能在旷野中存活,“单向掠夺”的供给模式终有崩塌的时刻。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